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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氏死的那一月,正值邊城告急，陪著司輒離鎮(zhèn)守邊城的莫綺琉□乏術(shù),無法歸來，渾濁的視線觸及站在窗前的莫綺韻時(shí),嘴角的苦笑瞬間擴(kuò)散：小四和小八…都沒有回來嗎？聽著黃氏的問話，莫綺韻的臉色甚是怪異，卻仍是如實(shí)回道：小四已經(jīng)在趕回上京的路上了,小八…眼下邊城告急,怕是趕不回來…就算是趕得回來,怕也不想來見我這個娘親的吧…都說人之將死，其言也善，仿佛真的只有到了彌留之際，黃氏才恍然想起那個一直被她冷落忽視的小女兒，那些一直銘記在心的怨恨，那些刻意遺忘的過往…一幕又一幕的在眼前浮現(xiàn)，五味參雜，苦澀沁脾，猶記得幼時(shí)對莫綺琉的冷淡和疏離，猶記得出嫁前對莫綺琉的厭惡和憎恨…恍如隔世，又仿佛就發(fā)生在昨日，延續(xù)到多年后的今日，遺留心中的便只有無盡的失意及壓抑不住的…羨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