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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公子見她冷靜了一些，對門外吩咐再去取一盆清水，等安康把水端來了，他再次握著云間的十指放入盆中，這次她倒是不再掙扎，只是眼神空洞無望，怔怔地不知所想，十三公子一絲不茍地清洗著她的指縫，低著頭說：趙知身是怎樣通透平和之人，就算人生已無可企圖，你以為活著對他來說，會(huì)是一件很難的事情么？他只是沒的選，所以只能選擇一個(gè)自己更滿意的方式，我不知道他們打算什么時(shí)候讓你知道，但其實(shí)我一刻也不想瞞你，十三公子說著，把她的手從水中撈出來，取了帕子來一根一根擦拭，道：三年前，你執(zhí)意生下征兒服用了鳳凰膽，你以為那是你的選擇，實(shí)際卻是他的選擇，你身上流的是趙知身的血，他用自己的一條命，換了你和征兒母女活下來，他用自己的死，想讓你明白一件事情，活著……到底有什么不好。